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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到醫院都有人類其實很像罐頭的感覺。從一個櫃檯到一個櫃檯,從超聲波室到放射間。被放置到工廠的傳送帶上,沒有自由意志,一步一步被處理完之後,你的生命被證實是個罐頭。

每個人的身體都一樣,如罐頭般被複製。上帝大概只有時間給我們不同的靈魂,沒給我們不同的身體,所以最後都殊途同歸。

一早起床看見朋友的死訊。低調抗癌是什麼樣的心情?和Netflix的Thirty Nine故事情節一樣,主角39歲,但已經不想治療,只想在剩餘的時間當個快樂患者。

科技讓我們長壽了,但生命的深度並不是時間就可以定奪。

但死亡還是禁忌,依然唏噓。唏噓的副作用就是“活在當下”的口號,也耐不了多久。人生嘛,就什麼都不耐耗就對了。

一邊廂有人對英年早逝感到遺憾,另一邊廂卻有人視死如歸。香港革命紀錄片《時代革命》在大馬開票不久瞬間售罄。有人說看片會哭,我看trailer就已哭。

正面和反面都是一體,所以選擇才成了難題。我們以為的選擇,真的選了嗎?

就像準備搬家,我積極地打開那些不怎麼打開的抽屜,勇敢面對各種疑惑。

丟不丟?丟多少?留多少?

丟啦,實物承載唯一的意義是回憶。記在腦海的那些一輩子大概都忘不了。不記得的也不重要。

但還是有想知道的答案。

比如這麼俗氣的愛情,那是幾歲的自己?